渔人愚记(4)

大青，我祝你幸福，你等着！

只可惜，这一等就再无一口，因为大青是在窝子附近跑的。

我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回味着，叹息着，悔恨着，恼火着——回味着那股霸道的力气，叹息着错失钓获大鱼的良机，悔恨着为何不能把失手绳全部扔进水里而要放到凳子下边，恼火着自己所有的努力全都随着这条鱼的离去而灰飞烟灭。三次机会，三次失之交臂！挫败，完全的挫败！看着水里的两条不算小的鱼，我忽然发觉，原来它们也不是很大。

竿子的弧度很完美，但最终还是跑鱼了

跟跑掉的青鱼相比，我钓到的其实并不算大

这时，一阵手机铃声悠悠响起，我拿起电话看了一眼，是媳妇。接起来，听筒里传来她的声音：“老头儿，回来没？別钓了，多热呀，赶紧回来，你不在家我总觉得楼上有动静，你那姑娘也不陪我！”

我只说了三个字：“好，马上。”

那边回了一句：“你真好！”电话就挂断了。

我点燃兜里的最后一支烟，静静地猛力吸了几口。不知怎么，烟雾飘散之时，我竟想起了仓央嘉措的那首《见与不见》，那诗写得真好，于是我想：鱼啊，你见，或者不见我，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鱼啊，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里，不来不去。鱼啊，你爱，或者不爱我，爱就在那里，不增不减。你跟，或者不跟我，我的钩就在你嘴里，不舍不弃。来我的护里，或者，让我住进你的心里，默然，相爱；寂静，欢喜。

不惑之年，华发渐生，不变的爱好唯有这钓鱼。我一直以为自己已经足够稳重，经过无数次垂钓足以应对任何大鱼，不料今日遇到青鱼连口却一无收获，想想自己真的功力尚浅，仍需修炼。今日之跑鱼，权当放生罢了，聊以安慰自己那颗失落之心。

人的一生，有太多过往，能回味者，甚少，今日之渔人愚事，足够我在岁末冬日暖阳之下回味良久，并会心一笑，值此跑鱼闹心之时，无心睡眠，特记之留念。2019年5月25日夜2019年5月24日星期五西南风4～5级最高气温32℃经过一冬蛰伏，心中的渔瘾又如杨花一般随风荡漾，渐有一发不可收拾的态势。得闲，我遂装车开拔，此次出行目的地是北方一座中型灌溉型水库，开钓四年，偶有巨青出没，虽不及半百斤，但对于北方来说亦属难得。事前得知农耕灌溉，水库开始轻微放水，我顿生疑虑，多次与当地水利部门确认放水流量后便驱车前往，一路莺歌燕舞，不甚惬意，途中偶得一景，乃是少帅张学良第一任妻子于凤至的故居，特意下车徜徉片刻，感受并回味一下这位传奇女子的一生，不禁感叹人生如梦，命运多舛……拉倒吧！我还是钓鱼去吧！及时行乐才是王道。驱车出发，征战水库途经于凤至故居来到水库，水面波光粼粼，不时有水鸟飞过，鲢鳙翻腾跃起，一切的一切都与我的预想相同。我见时间尚早，便徒步来到闸门处查看放水的情况，老板果然没骗我，只是涓涓细流，对钓鱼没大影响，我因此放下心来，准备卸货开钓。我站在岸上，看见上游湾子里的浅滩位置有几个渔友，遂前去攀谈一番。他们都是玉米窝，一天一宿没获大鱼，而且风大浪急，浮标不稳，刚刚用小竿钓了些鲫鱼，准备回家买盘豆腐炖汤果腹，这不禁让我生疑：难道是放水导致大鱼害怕回到深水才没口？但从岸边的土壤来看，根本没有放水留下的水痕。据此，我勾勒出一个作战方案：水库岸边凌乱的车辙说明来此钓鱼的人不少第一，放水对大鱼肯定有影响，在水库长大的鱼肯定有所察觉，进而到深水躲避，但不会离岸边太远，所以选窝要选深水，于是我将钓点确定在大坝深水区域附近。第二，由于风大浪急，浮标不稳，所以我要选坝下“窝风”的地方，用悬坠加跑铅相结合的方法施钓，一来提高灵敏度，二来稳定线组。第三，由于目标鱼种以20斤以上的青鱼、10斤以上的草鱼，还有10斤左右的鲤鱼为主，所以我决定用三种窝料：其一，用少量田螺做窝，诱钓青鱼；其二，少量淡味通威沉水大颗粒诱钓鲤鱼；其三，青玉米诱草鱼，干玉米留窝。说干就干，我来到靠近大坝的理想钓位，那里空无一人。来之前，有朋友向我推荐这个钓位，说今年开春以后，这个水库的大鱼都是在这个台子出的。听人劝吃饱饭，我见这个台子既平整又干净，便决定在此下竿。在我整理钓具时，我发现了一个挺让我头疼的情况，那就是在钓台前面5米范围内有一团团密度很大的水草，这使得我无法用5.4米甚至6.3米的鱼竿垂钓。不过，这对我影响倒不是很大，因为我原本就想用8.1米鱼竿，而且我钓大鱼时没有同时用两支鱼竿的习惯，我觉得那样会分散注意力。大鱼，无论在哪里都不会连口，基本一天就那么两三口，甚至一口没有也不稀奇。然而，我只想到了开始，却想不到结局，我真正忽略的事情还在后头。扎好钓台，找底调标——3号电子标带10号钩，调6目，把铅皮座拉起30厘米，加上10克铅坠钓跑铅。有钓友会问，钓跑铅为何还要调标后再加铅？我解释一下，先调标、后加铅是为了抵消浮标的浮力，让鱼在吃饵时可以用更小的力道拉动主线，始得浮标相对更灵敏，相当于笨中取灵。准备好所有钓具后，我取出事先买好的5斤田螺准备打窝。为避免活螺跑开导致窝底分散，我先砸开1斤左右作为底窝，把剩下的用胶丝袋绑好，扔到抄网里置于水中，避免天热死掉。我又打了沉水颗粒、青玉米和干玉米各半斤左右，在钩上挂上田螺，拴好失手绳，一切准备就绪。该水库是早晚6点开始计时，我来得比较早，见刚刚下午3点，便去岸上的鱼馆喝酒吃饭，酒足饭饱之后，相识多年的老板说到水边也是热，不如在店里沙发上睡会儿再钓。老板所言有理，我便准备找周公小聚，哪成想钓鱼人这颗不安分的心怎是周公能驾驭得了的？烙饼一般翻来覆去半个小时，周公也没出来见我，自觉无趣，我翻身下了大坝，回到钓位。此时来了一位大哥，坐我旁边台子上钓鲫鱼，倒是有口，不时有二三两的鲫鱼上岸。我心中暗喜，鲫鱼开口说明放水没对鱼情造成影响。我将钓点选在坝下“窝风”的钓台上我见浮标一动没动，以为没发窝，盯着也是枉然，便离开钓位与大哥攀谈起来。我站在离钓位3米多远的地方，刚见大哥上了一尾半斤左右的鲫鱼，正替他高兴时，余光看到我的浮标稳稳地没入水中，我像装了弹簧一样奔向调位，提竿刺鱼，钩上空空如也，悔恨哪！世事难料，怎知这次“悔恨”只不过是我渔乐生涯中最最难忘的经历的序曲而已。有了这次教训，我把自己安在了台子上，就差拿点胶水粘上去了。我告诉自己一定守住，窝子已经发了，窝料选择无误。此时的风更大了，我每隔半小时左右补一次窝，直到晚7点，并无一口。大风吹得3米竿架来回晃动，加之我的主线打得很直，所以浮标上下不定。我发现浮标不时有顿口，不仔细观察很难与刮风造成的标动区分开来。我凭经验判定，有鱼进窝了，顿口标相是它们吃饵时搅水和轻微蹭线导致的，因为该水库已经开放三四年，鱼反复中钩被钓得很猾，所以我并不着急，耐心等候，这样一等就是两个多小时，还是一口没有。笨中取灵的钓组这时我有些着急了，当换饵时看见钩上两个大大的田螺时才意识到，我又错了，虽然有鱼进窝，但不见得就是青鱼啊，鲤鱼尚可能碰几下田螺，草鱼根本就是不闻不问。我赶紧把上钩换成青玉米，抛竿，压线，立标，坐下。这一系列动作刚做完，刚要掏烟点上，浮标一个顿口直接闷没。我提竿刺鱼，鱼竿像被人抢走一般直接脱手，好在失手绳都整理好了，放出去三米左右，鱼回头了，我重新提竿遛鱼，大概十多分钟后，一尾草鱼浮上水面。老话说：“一步错，步步错。”我才发现真有道理。鱼浮上水面后，不时在水草里翻滚，导致主线和鱼身上绕了不少水草，平常能弓起来的鱼现在却异常沉重。我好不容易够到抄网，却发现提不起来，原来装田螺的袋子还在抄网里放着，加上有水，很沉，这真是腹背受敌！我用尽吃奶的劲才把抄网里的袋子拎出来，鱼却又钻进了水草，好在主线和子线足够强悍，所以我拉住主线用力把水草和鱼一起拉了出来，最终鱼进抄网，目测15斤左右。用于诱钓青鱼的田螺恼人的水草造成了我之后的一次严重跑鱼摘钩时我才发现，钩子只挂住鱼嘴一点点，假如我再晚一点抄鱼或者鱼再挣扎一下，它就极可能脱钩，真是万幸。我把笼头拿出来挂好鱼，回到台子上准备抽根烟略作歇息。我挂上田螺和玉米，抛竿入位，刚把烟点上，又是一个漂亮的黑标。我扬竿刺鱼，中了，可是悲剧又发生了，我不禁倒吸一口气，让烟给呛了一下，咳嗽时烟头从嘴里掉落，不偏不倚正好掉到速干钓鱼服上，钓鱼服不怕拧不怕刮不怕洗，就是怕火，烟头直接在上面烫了个窟窿，三百元又没了。我怒火中烧，根本没给这条鱼任何喘息之机，不到三分钟就抄鱼入网，目测7斤左右的一尾红毛鲤子。干得漂亮！开场来个“double kill（双杀）”，但一看胸口那被烟头烫出的窟窿眼就像挨了一枪似的，顿时将我打回原形，上鱼的喜悦随之消散。可能是水里的鱼儿被我刚才的杀气吓到了，我这一等又是四个小时，其间每隔半个小时补一次窝料，以保证窝子里有饵，来鱼后可以留住。渐渐的，我困了，见已经凌晨1点多，检查了一下失手绳便回车里睡觉了，这一觉醒来已经快5点了。我洗了把脸，喝罐红牛，重回钓位，提起竿子发现钩上的田螺完好无损，换完又抛了回去。此时，我看见鲫鱼在水草附近翻腾不止，想着也没大鱼，便补了点窝，拴了一支5.4米竿子准备钓点鲫鱼玩玩，万一能像去年那样钓一条5斤多的鳌花岂不美哉？哪知事与愿违，从调标开始便挂钩，扔哪挂哪，前后调了半个小时，子线挂丢四副，我实在闹心，一剪子把子线剪断，换上一副绑7号伊势尼钩的子线，浮标也不调了，挂俩小田螺直接扔进去，这下可好，直接到底，就这样了。然而，迎接我的仍是漫长的等待和无尽的跑鱼。不远处钓鲫鱼的大哥跑鱼记（一）：大意失荆州大毛愣出来二毛愣追，三毛愣出来白瞪眼。眼看着天已大亮，气温逐渐回升，两支竿子的浮标始终没动作，旁边的大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撤了，只留下我独自偷欢。我心正想着早饭吃点啥，5.4米竿有动静了，浮标始终上下2目左右点动。我没在意，反正是田螺，不闷没就不动它，可是它就那么晃，我以为是小鱼挂住了，一提竿，一股巨大的力量传到手上，我能感到鱼就那么慢慢地、慢慢地游了出去，没等我撒手，“啪”的一声，线组弹了回来，两片一元硬币那么大的青鱼鳞明晃晃地挂在钩上。我一拍大腿：“啊呀，我这是玩啥呢！真是好鱼啊！”悔得我肠子都青了。我赶紧挂饵扔回去，重新等待，这一等就等到日上三竿了。跑鱼记（二）：草木皆兵10点左右，我又续了次窝子，心里想着：鱼儿鱼儿，你快上钩，大的没有，小的也将就……因为有了此前跑鱼的经历，我把目标鱼种定在青鱼身上，所以两支竿子都挂的田螺。这时，天上飘起阵阵白云，但天气很热，闷得厉害，风向定在西南风4级左右。我正掏出手机准备订餐，8.1米竿梢的位置突然翻出一条大青鱼，目测体重30斤以上，看得我心潮澎湃，连订餐的事都忘了。我赶紧收起心神，提起精神，告诉自己来鱼了，别大意。可是，看着眼前的水草，我又不禁心生顾虑，但转念一想，6号主线，3号12编大力马子线，什么水草都不在话下。我又补了一次窝子，放下打窝勺后发现8.1米竿的浮标一劲儿晃，距其不远的位置还不时泛起一个个气泡。我知道，这是大鱼准备开饭的节奏。我用双手轻轻抓住竿子，浮标晃了大概有十分钟，其间我始终没放松警惕。这时，浮标突然一个顿口下去2目，我稳住没动，紧接着就是一个漂亮的黑标，我提竿中鱼，鱼回头要线，我擎住竿子把鱼硬生生给顶了回来，没想到，鱼这一回头，一头就扎进水草堆里，我能明显感觉到它在水草里不断地翻滚，水草越缠越多，直到鱼没法动，我也没法动为止。这下我傻眼了，这么大一堆水草，拉不动，够不着，只能拿着抄网捅，捅了十多分钟，总算能拉动了，可是怎么越来越轻啊？我拉住主线，线组弹了出来，我一看，钩还在，螺也在，鱼没了，钩上只留下一块鱼嘴上的肉。我看着被鱼清理出的一大片水草，心中懊恼至极——为啥我就不能把抄网杆装上镰刀头事先除了水草？草木皆真兵啊！全副武装，避免晒伤日上三竿，坚守大鱼跑鱼记（三）：内鬼鉴于这次跑鱼的教训，我拿着抄网把跟前的水草清理一番后再次抛竿，可是千算万算还是棋错一招——我偏偏忽略了此前鱼跑了，鱼嘴拉掉一块肉，可田螺仍在钩上这回事！因为田螺挂得太实诚了，挡口！5.4米竿没口，我怕耽误长竿上鱼，遂将其扔到一边，专心守一支长竿，心中预演着一切可能发生的情况。我将失手绳整理好，免得缠绕，打窝频率也稍微加快了一点，因为中午高温时段是青鱼觅食的高峰期，之前已经跑了两条大鱼了，我再不敢怠慢了。提心吊胆吃完了午饭，手机微信响了，是家乡的铁哥儿们找我唠嗑，我不好拒绝，就你一言我一语地聊起来，越唠越投机。渐入佳境之时，也是我的失误之时，半句语音还没录完，却见5目标尾稳稳入水。我一惊，差点扔了电话，一想几千块扔水里好像回家不太好解释，于是手忙脚乱放下电话再去提竿，却见标尾已经归位。我心想田螺没那么脆弱，高低也能抵得住青鱼的两口，就没提竿，继续等口。不过半分钟，浮标再次点动起来，点了五六下过后就是一个稳稳的黑标，我默念三个数，提竿——刺鱼——稳住！鱼没动，我拍了两下竿子，还是没动。我知道，这下我遇到对手了——大青，你总算来了！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但我觉得这话不太严谨，应该叫“机会是留给完全准备好的人的”。就在我觉得万无一失，准备奋勇抗敌的时候，鱼开始动了！不谦虚地说，20斤左右的鱼我钓过几条，但是在北方我还从未遇到过超过25斤的大鱼。照比以往遛大鱼的手感，这条鱼很难估算大小，我觉得至少30斤以上，因为它太稳、太沉了，以至于竿子的腰力对它根本不起任何作用，鱼竿成了维系着我和鱼的一根线而已。那一刻，我开始重视它，但无济于事。其间，它回头一次，然后马上又掉头开始往远处深水处沉稳游去，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烟头的烫痕坏我好事的水草，为什么我没事先把他们清理干净眼看竿子一点点变低、被拉直，我松开竿子并拉线，整套动作一气呵成!将青鱼拴在水边就在我觉得已经稳操胜券的时候，又出事了！这次是“内鬼”——在失手绳往外放的时候，钓凳上的鱼护架夹住了失手绳，而我一门心思地拉着失手绳，想等鱼回头抓竿子，却发现失手绳越来越紧！等我低头看时，为时已晚，可能是我拉得太紧，鱼感到了疼痛，就在我低头准备解开绳子的同时，它发力了，就那么一蹿，拉得我的钓凳跟着往前一送，随即竿子就被失手绳的弹力拽了回来……我又是一拍大腿，今日与你擦肩而过，不知何日才能再见哪！愤恨，满心全是愤恨！要知道，因为钓椅轻，为了给长竿架配重，我特意把装满东西的鱼护包挂到了钓椅靠背后，加在一起少说也有20斤，这鱼一蹿竟能把它带得一动，这得多大的力道才能做到！大青，我祝你幸福，你等着！只可惜，这一等就再无一口，因为大青是在窝子附近跑的。我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回味着，叹息着，悔恨着，恼火着——回味着那股霸道的力气，叹息着错失钓获大鱼的良机，悔恨着为何不能把失手绳全部扔进水里而要放到凳子下边，恼火着自己所有的努力全都随着这条鱼的离去而灰飞烟灭。三次机会，三次失之交臂！挫败，完全的挫败！看着水里的两条不算小的鱼，我忽然发觉，原来它们也不是很大。竿子的弧度很完美，但最终还是跑鱼了跟跑掉的青鱼相比，我钓到的其实并不算大这时，一阵手机铃声悠悠响起，我拿起电话看了一眼，是媳妇。接起来，听筒里传来她的声音：“老头儿，回来没？別钓了，多热呀，赶紧回来，你不在家我总觉得楼上有动静，你那姑娘也不陪我！”我只说了三个字：“好，马上。”那边回了一句：“你真好！”电话就挂断了。我点燃兜里的最后一支烟，静静地猛力吸了几口。不知怎么，烟雾飘散之时，我竟想起了仓央嘉措的那首《见与不见》，那诗写得真好，于是我想：鱼啊，你见，或者不见我，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鱼啊，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里，不来不去。鱼啊，你爱，或者不爱我，爱就在那里，不增不减。你跟，或者不跟我，我的钩就在你嘴里，不舍不弃。来我的护里，或者，让我住进你的心里，默然，相爱；寂静，欢喜。不惑之年，华发渐生，不变的爱好唯有这钓鱼。我一直以为自己已经足够稳重，经过无数次垂钓足以应对任何大鱼，不料今日遇到青鱼连口却一无收获，想想自己真的功力尚浅，仍需修炼。今日之跑鱼，权当放生罢了，聊以安慰自己那颗失落之心。

文章来源：《北方音乐》 网址: http://www.bfylzz.cn/qikandaodu/2020/1210/566.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