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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人数量反超北京,广东音乐的二次"北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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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编者按: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音乐先声”(ID:nakedmusic),作者:Echo、范志辉,36氪经授权发布。 去年11月,我们写了一篇《南方音乐厂牌正崛起》的文章,提到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和
编者按: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音乐先声”(ID:nakedmusic),作者:Echo、范志辉,36氪经授权发布。
去年11月,我们写了一篇《南方音乐厂牌正崛起》的文章,提到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和音乐制作传播门槛的降低,音乐人渐渐不再执着于"北京梦"。
而近期《中国音乐人生存现状报告(2020)》(下文简称《报告》)显示,2020年广东音乐人数量超过北京,位居全国第一。而在2016年发布的《中国独立音乐人生存现状报告》中,北京市的音乐人占比超过广东省约2个百分点,北京市占比12.6%,广东省占比10.9%。
4年间,不仅广东音乐人数量实现了反超,音乐人普遍聚集在一线城市的密集情况也正在被稀释。《报告》显示,2020年一线城市音乐人占比约13%,和2016年的超20%相比,比例有较明显下降;而三线及以下城市的音乐人占比已达到约50%,做音乐的"小镇青年"呈现崛起之势。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末,中国摇滚先锋们在北京发出"走向世界"的宏愿,三十年后,五条人却用广东方言回应:立足世界,放眼海丰。互联网的进一步下沉正在带动时代审美的转向,宏大的主流叙事被后现代性消解,平凡生活的真诚质朴得到了更多关注。而曾经由盛转衰的广东乐坛,正在这样的转向之中悄悄崛起。
从《乐夏》看广东音乐的二次"北伐"第一次在《乐队的夏天》第二季(下文简称《乐夏2》)表演,五条人临场换了一首方言歌曲,让台下观众和乐迷们一头雾水,遂不出意外地被淘汰。对此,张亚东十分惋惜地说:"他们这样的音乐,其实魅力都在歌词。"而五条人第一次冲上微博热搜的相关词条是#被五条人笑死#,这也是五条人之后被多次捞回来的主要原因。
在访谈节目《乐队我做东》中,马东也曾追问仁科,你知道《南方周末》给你颁发的年度音乐奖是因为你的歌词吗?可以看到,五条人的走红是他们在主流媒体中被选择性呈现的结果,五条人被强调的是他们的娱乐性、叛逆感、他们歌词中的政治正确,而非他们的音乐。于是,《南方周末》为他们的歌词颁奖,《乐夏2》将他们的曝光作为吸引流量的手段。
还有一点值得注意的是,五条人刚出现在《乐夏》时,这支红遍广东且成名多年的乐队仿佛不被在场的其他乐队有所耳闻过。而被捞了一个夏天的五条人,虽然始终在《乐夏2》舞台屹立不倒,却难掩被四次淘汰的荒诞。这个最受大众喜爱的乐队,在节目中输给了福禄寿,输给了Mandarin,决赛时输给了重塑。
与上一季十分鲜明的赛局对比,五条人像是一个从头到尾的"搅局者",而这种冲突感源于主流乐队圈对五条人的忽略,以及超高的大众喜爱度让他们无法被忽略的对冲。在一众以北方语系生态圈为成长背景的部分京圈音乐人和乐评人、音乐工业专业人士的眼中,五条人是乡野的、小众的、甚至是"格局"不够的。
五条人的乡野,正如《南方周末》的颁奖词对他们的定义——一个原汁原味的乡野中国。而之所以五条人给大众这样一种观感,在于当今社会文化中的一个共识,即只有常年生活在北京的人才叫做城市中的人;五条人是小众的,因为他们是方言乐队,普通话以外的语言不仅在受众上被窄化,其文化上的流通意义也被窄化。
五条人在传统标准中也是"格局"不够的,这源于南方音乐给人的刻板印象,也有着广东乐坛鼎盛时期的流行样式所留下的烙印——"甜歌"、"情歌"、"民谣"。对比《乐夏2》中被奉为标杆的野孩子,北方体系的音乐创作会关注更为辽阔的东西,便会有让听众有肃然起敬之感,而南方的音乐创作更着眼于细微之处。
虽然在互联网时代,音乐人的居住地并不能框住其音乐风格的形成,但其音乐始终会受地域文化的影响。然而,地域性太强的乐队又往往被一个极为扁平化的概念——"方言乐队"所框住。现今的诸多独立音乐爱好者,能够接触最前卫的西方音乐,但当回溯与自身文化相对更接近的文化土壤之上的音乐时,却突然显得水土不服,这多少有点诡异。
与五条人一同被塞入"方言乐队"这个客体框架中的,还有上一季的九连真人,他们同样也是来自广东的乐队。他们比五条人更为频繁地表演方言歌曲,被视为"黑马"却意外地连TOP5都没能进。但从《莫欺少年穷》中的穷人剖白,到《招娣》中的性别平等,再到《落水天》呼吁关注留守儿童,《北风》为连平受灾祈福,九连真人的音乐无疑是上一季中最锐利、最具生命力的。
文章来源:《北方音乐》 网址: http://www.bfylzz.cn/zonghexinwen/2021/0210/585.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