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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就是新民谣,就让“民谣”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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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作者/易米三升 编辑/萧奉 “这是摇滚,民谣你X!” 五条人专辑《县城记》的评论区里,一位“听了十三年中国摇滚”的听众破口大骂。 恐怕五条人也没想到,这张2009年发行的专辑,
作者/易米三升
编辑/萧奉
“这是摇滚,民谣你X!”
五条人专辑《县城记》的评论区里,一位“听了十三年中国摇滚”的听众破口大骂。
恐怕五条人也没想到,这张2009年发行的专辑,时隔十一年,竟然还能引起这样的论战。
争执音乐分类的目的,从来不是说服,是展示,品味、阅历、眼界的展示。五条人到底是什么?
十年前,他们的确被认为很民谣;十年后的当下,有人说那是一支摇滚乐队,也有人说他们玩的是实验音乐,听起来似乎都比“民谣”洋气。
五条人“死去活来”好几回,最终拿下hot5第二名,但很多关于他们的评论都绕开了音乐。/《乐队的夏天》
比起五条人,同台的野孩子更“民谣”一些。在民谣圈——如果确实有个民谣圈的话,野孩子是一支标杆。
这两支乐队看似不同,其实诸多相似。无论是仁科揣在兜里后又供在舞台上的话筒,还是野孩子坚持的“民谣是流传不是流行”,都从土里来,相比之下,乐夏只是一个人造的橱窗。
综艺节目带来的“破圈”效果无疑是喜人的,知名度、听众都肉眼可见地增多。
一手打造了“民谣在路上”厂牌的十三月唱片创始人卢中强表示,一个成功的综艺节目带来的出圈效应,可能是上千万的宣发费用都达不到的,“我觉得现在是一个好时代,连综艺都开始跟独立音乐发生关系了。”
在这个“好时代”,游戏以前所未有的形式进行,玩家和观众都处在全新的规则中,民谣又将发生什么变化?
野孩子乐队演唱的《黄河谣》,曾被误以为是民歌改编,其实是野孩子原创的。/《乐队的夏天》
2006年,《中国新闻周刊》刊发《城市民谣的纯真年代》一文,那正是“一切都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的时候。《贤良》《在路旁》《这个世界会好吗》……民谣圈里浪潮滚滚,人们把这一年称为“新民谣元年”。
但在文章末尾,作者不无担忧地提到:“它的出现,能否改变流行音乐的格局,并不是首要问题,而纯真年代的城市民谣,一旦进入主流操作的层面,会否如校园民谣末期的模仿和迷失,才最让人担心。”
十几年过去了,这段话仿佛是已经实现的预言。民谣的出圈与堕落同时发生,在最初那帮民谣听众看来,这一切可能比想象的还要糟。
离开京圈,还能不能谈民谣?
和文学、电影一样,大多音乐往事,也都要追溯到北京。上世纪末,所有年轻人都想去北京,那些热血和理想,只有到北京才有实现的可能。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北方音乐就像普通话的推广一样势不可挡,偶有唱方言的,也多是普通话的近亲。
五条人还被认为是一支民谣乐队的时候,曾被《南方周末》授予“年度音乐奖”。
《南方周末》是这么说的:“它所富含的原创性,彰显了音乐的终极意义——吟咏脚下的土地和人。”
获奖专辑《县城记》,是五条人第一张录音室专辑。/豆瓣音乐
这份恩赏余波不绝,马东至今还在追问五条人,你们知道得这个奖是因为你们的歌词吗?
谈论歌词比鉴赏曲调门槛低多了。五条人用方言吟咏的是南方的土地,而这曾被北方的影子遮盖多年。
乐评人杨波深爱五条人,但对于他们的获奖十分诧异,当年赶着给五条人颁奖的公共媒体里,“不乏《县城记》面世时我拼命向其推荐望其推广而其以‘他们太小众了’为由拒之的媒体”。
在杨波看来,那些奖项不过是所谓的“专业权威”显摆话语权和超凡品味的机会。“作为一份公共媒体,它一年仅选出的一张唱片应以公共性为前提,这是只做了一千张的《县城记》恰恰缺乏的。”
相隔十年,如今五条人一次次淘汰和复活,与当年的授奖如出一辙。节目里的嘉宾个个都爱他们——爱他们的不羁、风趣,但节目里的嘉宾也个个都不屑他们,五条人在台上演出,他们不用耳朵倒用眼睛,只看歌词板和舞姿摇摆。
这是北方音乐圈一贯喜好,他们爱前辈(京圈前辈),爱世界(西方的、所谓先锋或实验的),甚至也说得上爱民族(尤其是方言、民俗音乐),但对于像五条人这种脱离北方圈子传统框架的音乐和音乐人,似乎总带着一种遛鸟盘核桃的观赏劲儿。
文章来源:《北方音乐》 网址: http://www.bfylzz.cn/zonghexinwen/2020/1104/543.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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