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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就是新民谣,就让“民谣”去死吧(4)

来源:北方音乐 【在线投稿】 栏目:综合新闻 时间:2020-11-04
作者:网站采编
关键词:
摘要:这也算是远离工业、来自民间吧。 校园民谣之后,“民谣”二字一度沉寂,媒体和大众都快忘了这俩字,只存在于那些像河酒吧一样的地方。 直到2006年,

这也算是远离工业、来自民间吧。

校园民谣之后,“民谣”二字一度沉寂,媒体和大众都快忘了这俩字,只存在于那些像河酒吧一样的地方。

直到2006年,《这个世界会好吗》《这一切没有想象的那么糟》《贤良》《在路旁》相继发行,livehouse里越来越多弹吉他唱民谣的歌手。

“民谣”重新出现在大众视界里,万晓利还被音乐风云榜提名为“最佳摇滚歌手”,不过最终拿的是华语传媒大奖的“最佳民谣歌手”。

他们显然与北京高校草坪上的精英不一样。没有那么多北京人,没有飘飘白衣和牛仔裤,兄弟们不在上铺,在路边。

这是后来被反复提及的所谓“新民谣元年”。离开野孩子的张玮玮和郭龙,也在这一年组成乐队演出。在去连州的车上,张玮玮匆匆忙忙写出马上要演出的歌词——“我会洗干净头发/爬上桅杆/撑起我们葡萄枝嫩叶般的家”。

灵感来自帕维奇的《哈扎尔辞典》,非典那一年,他离开北京,在新疆读到了这本书。这首《米店》翻唱者无数,其中一位就是李先生。新奇的是,他竟然在录歌前向张玮玮申请授权。

那时候几乎没有独立音乐人靠版权挣钱,张玮玮没见过授权合同,随便要了十块钱。

事实上不止版权,演出也赚不到什么钱,即便是在河酒吧那样的灿烂时刻。那时佳作频出,氛围美好,可搞音乐的人没有钱,大家都习惯了这一点。

今时今日,“版权是我们的支柱收入了”——卢中强笑说。

舞台上的张玮玮。/图虫创意

“不怀念那时的人没有良心,想回到那时的人没有脑子”——评价传说中的民谣乌托邦时代,这句话再合适不过了。

艺术贫困被普遍认可和接受,“商业化”三个字比瘟疫还叫人避之不及。写过校园民谣后来又创立自己民谣厂牌的卢中强曾在采访中谈道:“不谈商业化的理想,结果都会很悲壮。”

正是悲壮让观众痴迷,媒体的笔触和听众的耳朵,像看戏一样有着“悲剧才高级”的要求。有时候,对商业化的抗拒,甚至跟终南山上的随驾隐士一样,成了一种不能细想的姿态。

卢中强做过《同一首歌》的音乐总监,后来还拿下了郭德纲的无线代理版权,在一部分人为民谣圣地的陨落而哀悼之时,他用商业音乐赚到的钱创建了民谣厂牌十三月。

“那个时候会有很多人觉得我的举措很奇怪,但是,好的音乐有更好的流量和破圈的可能,这是我一直希望做的一个事。”

与商业化的和解之路并不容易。“一开始我也多少有一点反商业的状态,”卢中强回忆,“因为整个商业体系确实也不待见我们。”

那时候各种音乐排行榜特别火,卢中强拿着马条的专辑去跟排行榜谈推广,可是对方都非常冷漠。一怒之下,他们做了一部话剧泄愤,《那一夜,我们搞音乐》,专门骂那些“分猪肉”的排行榜。

诗人张小波说,看了这部戏才知道原来卢中强过得这么苦,《新周刊》前主笔胡赳赳则评论道, 那是“末路音乐人的狂欢节”。

而那张让卢中强很兴奋、被排行榜瞧不上的马条的专辑,后来在选秀节目里被各种人翻唱的时候,排行榜位高权重的DJ们已经消失于江湖。

独立音乐与商业的互斥状态持续了很长时间,到今天也不能说真正终结。如果站在音乐人的角度去摸索反商业情绪的来源,答案或许并不那么“艺术”。

这个问题,摇滚巨星张楚在成名很多年之后才稍微想明白了一点。《我们唱》一书中记录了张楚对此的答案:

“在他看来,当时的大众是被乐评引领的,而乐评人因为要占据先锋性,又提出了一个理念,即‘摇滚就是反商业’。‘大家都把摇滚乐当做一种精神,或者一种批判,但是很多东西是被外在的媒体现象去灌输的,摇滚乐应该伟大,应该占领主流,应该坚持自我……都是这样的推导。而社会它是朝另外一个方向走的,我们没办法跟主流意识同步。’”

这段话,把“摇滚”替换成“民谣”也仍然成立。从这二者之间模糊不清的边界和相似的处境来看,甚至都没有替换的必要。

都市民谣:无病呻吟与无数拥趸

2007年,迷笛音乐节增设“民谣日”,卢中强的十三月厂牌在丽江雪山音乐节大放异彩,网络扛起音乐传播的大旗,演出多了,报道多了,民谣人的日子肉眼可见地好起来。

文章来源:《北方音乐》 网址: http://www.bfylzz.cn/zonghexinwen/2020/1104/543.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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